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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耗費,我用力一扯,把裹著他的被子給掀了。

“啊!”綱尖叫一聲,顫抖地雙手抱著他的兔子頭。

我看著他的廢柴樣,心裏不停地偷笑,這個白癡。

我掩住了笑意,伸手去撫摸那柔軟的發絲,我清晰地感覺到他停止了抖動。

“給我坐起來,沢田綱吉,如果你明天還想看見並盛小學的校門的話。”我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。

“= =”

廢材綱的身體慢慢地坐立,我沒有遺漏他眼瞳中的懼怕,還隱藏著一縷縷難過。

綱擡起了頭,偷看了我一秒,就趕緊垂下頭了。

我用棉花沾了沾消毒藥水,手鉗著他的下顎,然後用力地把棉花按在廢材綱的傷口上,不留情面地擦拭著。

綱反射性地後退,悶聲地說:“痛啊!”

“原來,你也知道這種感覺,我還以為你習慣了。”我鄙視他,把他拉回來,稍微放輕了手上的力度。

他沈默不語,我也沈默不語。

房間一下子就靜寂了,只有空氣在流動。

靜謐到能聽見風拂過樹的沙響聲,青蛙的細語,還有我和他的呼吸聲。

“小萱,對不起。”像蒼蠅一樣的聲音打碎了此時的靜謐。

擦拭的手停頓了一下,他滿臉歉意,垂下的眼眸中,不知道在隱藏著什麽。

“對不起?廢材,你腦袋被消毒藥水給毒壞了,幹嘛跟我道歉,你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。如果是為了那句過分的話而道歉,我不接受。”我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分貝。

“你又生氣啦,抱歉抱歉,我又惹你生氣了,對不起,對不起,我說了那麽過分的話,對不起,你不要不理我。”他焦急地抓著我的手,擡起眼眸望著我,他眼中情緒全都暴露出來了,是濃濃的難過與害怕。

他到底在害怕什麽阿,我又不是魔鬼。

“你,是不是,真的不想我去救你?認為我是多管閑事。”我停下手中的動作,聲音也變得有點沙啞了。

他不敢直視我的臉,垂下眼瞼。

我以為他會沈默不語。

“嗯。”結果只留下一個肯定的答案之後,就沒有再多的解釋了。

一個字就足以讓我的手在顫抖,浸在棉簽裏的消毒藥水因顫抖一滴一滴地跌落在我的褲子上。

“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他低沈地不停地訴說重覆。

“為什麽要不停地對我說抱歉,你每一次都是這樣,無論是誰,你都是第一個說抱歉的,不是你的錯,就不要說抱歉。”我一直就想問這個問題了。

我選擇性地跳過剛剛的話題。

“啊?”綱一臉不解地呆楞,用手抓了抓他自己後腦勺的棕色發絲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“你說跟不說,有什麽區別。” 我想掀桌了。

“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要說抱歉,大概是我從心底裏面認為是我的廢材給大家添了麻煩吧,所以才會......”濃濃的自卑氣息散發了出來。

“這倒是!這一點,我可以理解。”我對於這個奇葩的事,實在太了解。

毫無疑問,我的話給了他一個打擊。

“小萱,會不會也很討厭這樣的我,不想有我這麽廢材的哥哥。”綱咬著唇問著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話。

我把手中的棉簽扔到桌上,心裏覺得有氣,這個廢材腦袋在裝什麽?

我壓抑著憤怒與原本的心痛,問:“討厭你?因為我經常打你,欺負你的緣故嗎?”我極度懷疑是不是我不小心把他僅剩的智商給打壞了。

“不是,不是,不是那樣的。”綱慌亂了起來,臉上輕柔,低語:“我知道小萱打我欺負我,不是因為討厭我的。小萱只是用她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溫柔。”

他溫柔的臉龐,不容置喙的語氣讓我臉發燙,我別扭地把頭扭到另一邊去。

“幹嘛那麽肯定,可能你誤會了,我可不溫柔。”

“直感。”如果我早知道這家夥有這種能力,我死也遠離他,這是後話。

“餵,既然你那麽相信你自己的直感,那幹嘛還問我討不討厭你,這不是多餘嗎?”直感?我看你腦袋就只有一條直直的神經,我又提高分貝地吼著。

“現在的小萱是不討厭我,可是,我害怕廢材的我,一直惹你生氣,讓你被同學取笑,讓你丟臉,也總給你添麻煩,更加讓我害怕的是你會因為我受到傷害,所以我才那麽討厭,你每一次都趕來救我。看見你來既高興又害怕又難過。”

他用手掌狠抹了一下眼角處,用帶有啜泣的聲音繼續說:“害怕你遲早會有一天厭煩我,不再跟我說話,不會再在我身旁陪著我了。”

綱顫抖的聲音散著濃濃的害怕與落寞。

漆黑的晚上,壓抑得深沈了。

這些話,刺激了我的耳膜,撕扯我的心。我從來都不知道他是這樣想的,是我忽略了嗎?怪不得我每一次去救他的時候,他都那個表情,而我卻從來都沒有重視過。

看著他難過的他不停地扯著他自己的衣服。

我緊緊地擁住他顫抖不已的身體,我也看不到沢田綱吉一臉的驚呆的可愛模樣。

“不會,不會討厭的。”我趕緊告訴他我的想法,我不想拖延一分一秒,因為我也在害怕。

“的確,你帶給我的麻煩多又多,正因為你是廢材綱,無論你做了什麽,我都不會討厭你。”怎麽可能會討厭你呢,我的任性也總給你帶來麻煩,你每一次都像個哥哥包容了我的一切,你忘了嗎?

綱的身體僵了一下。

“小萱?”綱不確定地叫了一聲,我的話如同石頭,丟在了他的心海裏,泛起了水花,沈在了心的海底。

“幹什麽?你是在質疑我的話嗎?我是說真的。” 我稍微放松緊緊抱著綱吉的力度。

繼續說著:“你知道嗎?沢田綱吉雖然很廢材,可他很溫柔,又懂得包容別人,想討厭都討厭不起來。所以,綱,不管你有多廢材,廢材到宇宙無人能比都無所謂,我不在意的,就算你在未來成為一個救世主又怎樣,我也不在意。我在意的一直一直都只有沢田綱吉的感受,對不起,這次我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,對不起,可,可以後不會了。所以,”

我離開了綱的懷裏,淺笑卻堅韌地望著這個呆楞、眼神水汪汪的綱,說了一句我也從來沒有想過的話。

“因為是你,我會一直一直呆在你的身邊。我的哥哥。”

回應我的是綱吉緊緊地擁抱,他眼淚鼻涕一起流,大聲地宣誓著:“我會保護好小萱的,讓小萱平安快樂地呆在我的身邊。”

此時,我跟他都以為彼此的兄妹情感得到了升溫,卻不知有什麽東西在悄然滋長。

很多年以後,彼此都未曾忘記過今晚的每一句話,那些滾燙的言語在他們的心裏烙下了深深地印記。

“廢材綱,你別把你的眼淚鼻涕一起流在我的衣服上,臟死了。”我控訴著,拜托,這個白癡的眼淚就像瀑布一樣。

屬於男孩的氣息,帶著薄荷的味道,雖然帶著消毒藥水的刺鼻味,也掩蓋不了他身上清香的味道,我最愛的味道。

我的眼角敏銳地發現了一張白色的東西潛在他的被子裏。

“這是什麽?”我伸手抽出被子裏面的紙張。

“轟”,我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怒火再湧上我的腦袋,盯著這張寫著零分的數學卷。

“廢材綱,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。”我一把推開抱住我的兔子,他就這樣的倒在床上,我把卷子放在他的眼前。

“啊,小萱,你怎麽找到的。啊!小萱,我錯了。”綱害怕地抱頭喊著。

“我用那麽多的時間給你補習數學,你居然敢考零分,蒙都能蒙對兩分吧,,我要揍你......別跑......廢材綱。”

“救命阿……救命......啊,痛,嗚嗚!”= =

“我要揍你,看來,我是不是打得太輕了。”

“= =”

奈奈媽媽聽見樓上的吵鬧聲,一臉幸福地說:“小綱和小萱的感情真好!”

這一年,我們12歲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偷偷告訴你們喔~~

我的文章都是很溫柔的,到最後會越來越精彩。

大家要堅持看下去!!!!

☆、你喜歡她嗎?

太陽的東升西下,樹木的雕零與重生,花開花落。

不知不覺間我來到了這個時空已經七年了,我和廢材綱共同度過了七個春,夏,秋,冬。或許,今年是我最後一次在這裏度過春夏秋冬。

我現在讀並盛中學國一(A)班,我不知道該感到高興還是倒黴,居然和廢材綱同一個班,不過,櫻子也同一班,真好!

我若有所思地望著坐在我前面的蓬松棕色刺猬頭,我心裏不禁嘆息著:我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才換來今生與你相遇,哎!

廢材綱的頭發很柔軟,我最喜歡的就是蹂躪他的頭發。我感覺我的手開始癢了,反應過來,手已經不受控制地伸手抓住幾根棕色的發絲。

“啊!”廢材綱驚叫一聲,打斷數學老師的講課,吸引了同學們關註的目光。

我驚慌得立刻松手,低下頭,拿著筆來裝模作樣,我這一連竄的動作很流利,大概沒有什麽人看見吧。

綱慌慌張張地站了起來,數學老師可不是一般的兇。

“沢田,你在幹什麽?”老師板著臉質問。

“沒有,沒有啊!”心虛地回答。

“那你尖叫什麽?”

“我,我…...”綱吉支吾很久都說不出話。

“好,你來解答這道數學題。”數學老師一臉你不會就倒黴的樣子。

我等待看好戲的態度去望著不停地撓他自己頭發的廢材,恐怕廢材綱把頭發都撓光了,還是不可能會解答那道題的。

“我……我不會,老師。”綱低著頭等待責罵與懲罰。

“沢田,這麽簡單都不會,你到底有沒有認真上課阿…...”數學老師恐怕是積了很多的怨氣,才會不停地罵。

我聽著他的罵聲,一邊捂著嘴偷笑。

“沢田,你來回答這個問題。”嚴肅的聲音提高了分貝。

“啊?”綱一臉不解地看著數學老師。

“不是叫你,是沢田萱同學,你來回答這道題。”

“喲!到!”我聽見別人喊我的全名,條件反射地站了起來,洪亮地回應。

霎時,我聽見周圍的笑聲,特別是聽見山本武那爽朗的笑聲說著:“好有趣!”

我感覺好丟臉,連前面的廢材綱都偷笑了,更加想挖地洞鉆。

“咳咳,沢田萱同學,你來解答。”老師平伏了班上的笑聲,我心裏想著地中海(數學老師)肯定是看見我偷笑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氣,班上的氣氛也跟著緊張起來,滿懷著希望等我回答,看來我人緣不錯。

而我一句‘我也不會’把班裏的希望都扼殺掉了。

“你們兩個給我出去走廊站著。”一臉怒氣的地中海趕了我們出去。

“是!”異口同聲地回答。

在離開班門口的時候,我看見廢材綱一臉花癡地盯著京子,我感到胸口郁悶,一腳踹了他出去,他又一聲尖叫,我接著閃電般地關上班門,完全無視班裏面的人的錯愕。

我站在走廊,俯視趴在地上摸著頭喊痛的廢材綱。

“即使現在是夏天,你也沒有必要躺在地上乘涼吧。”我咧開笑容問他。

他氣惱與憋屈地看著我,我別過了頭,徹底無視他那蠢樣,任由他在心裏吐槽我。

“哇哦?你們是想逃課嗎?”清冷的聲音在走廊裏響起。

這種清冷又帶有殺氣的聲音,世界上只有他了。

“雲雀學長!”我同綱一臉驚恐,趕緊地站直腰,說:“沒有,沒有,我們沒想過逃課。”給我們一千個膽子,也不敢再您的地盤上逃跑。

“你們在這幹什麽?還不趕快給我滾回去上課!”穿著白色短袖校服,衣袖上掛著“風紀”的委員長雲雀恭彌吐著危險的氣息。

雲雀恭彌,白皙的臉龐上擠著典型的東方的精致五官,一雙永遠帶有危險的丹鳳眼,身材纖細,骨骼分明。可誰也猜不到,一個外表文雅的美少年,是並盛中學的帝王,並盛中學的委員長。

並盛魔女的我,也很敬畏他。

“我們,我們被罰站了。”綱早已站了起來,戰栗地說。

我狠瞪著他,笨蛋,找死也不用這樣。我看見了一道寒光出現在雲雀學長的手上。

危險的殺氣聲音再度傳來,“你們居然敢違反風紀,咬殺。”

我就知道會這樣。嗚嗚嗚,為什麽你違反風紀沒有管!

“啊!”綱已經怕得把背貼在墻上,眼珠快要從眼眶奪出。

我閉上了眼,抓著廢材綱的手不停地往前跑。

“小萱,怎麽辦,雲雀學長好可怕。”

“不想死,就跑!”

......

......

“好疼啊,雲雀學長太可怕了。”

我一臉同情地俯視一臉恐慌、兔子眼還掛著兩條大瀑布的廢材綱,被雲雀學長剛剛用浮萍拐給“劈裏啪啦”地揍了。

我倒沒有受傷,因為廢材綱很帥氣地說:“雲雀學長,別打小萱,打我好了。”如果忽略他那抖動的雙腿,還是挺勇敢的。

結果雲雀一句“草食動物,果然欠揍。”就把廢材打成這個模樣了。

皎潔的月光懸掛在漆黑的天空,月有陰晴圓缺,人有悲歡離合。

沢田一家吃飯中。

我咽了咽口中的飯菜,擡起頭對溫柔的媽媽,說:“媽媽,我想跟你說一件事。”心跳不正常地抖動著。

媽媽輕點著頭,示意我繼續說下去。

“我,我想和 ,和朋友,去 ,去意大利,兩個,兩個月。”聲音越來越低。

“意大利?兩個月?”奈奈媽媽和綱驚訝地重覆著。

我用力地點點頭。

我無視那雙眼珠快要奪眶而出的廢材綱,我放下筷子,走到媽媽的身邊,撒嬌地說:“媽媽,讓我去,好不好?”我拉扯著媽媽的手。

奈奈媽媽滿是猶豫,抓著我的手,擔心地說:“小萱,意大利太遠了,而且還去那麽的久,我很擔心。”

從心底裏感受到媽媽的關懷,身體覺得暖和暖和的,伸手抱著這位善良溫柔的奈奈媽媽。

“媽媽,不用擔心啦!其實是櫻子要移民到意大利,怕寂寞,要我陪她兩個月。”

“櫻子?她要移民了嗎?”奈奈媽媽挺喜歡櫻子的爽朗。

“是啊,我跟她這麽多年的友誼突然要分離了,我舍不得,媽媽,讓我去嘛,媽媽。”我在媽媽的懷裏蹭蹭,撒嬌道。

心想,好在死丫頭一早就討得了媽媽的歡喜,嘻嘻嘻嘻,偷笑中。

“意大利那邊有人照顧你和櫻子嗎?”

“有,她的家人都在那邊。”

“既然這樣,那就去吧,不過一定要小心喔。而且要好好照顧自己,要準時吃飯,夜晚睡覺不要踢被子,出去玩的時候,要多帶一個人,記得每天都要打電話回家......”奈奈媽媽關懷的細語,溫柔地撫摸我的頭發,讓我眼眶裏熱熱的,我摟緊了媽媽。

在天國的爸爸媽媽,你看見了嗎?現在的我過得很幸福,你們不用擔心我,眼前的奈奈媽媽真的很愛我,我也很愛她,等我離開之後,你們要幫我守護好沢田一家。

窗外,天空的星星,有兩顆格外的閃爍。

“媽媽會想你的,小綱,恐怕也會舍不得小萱離開,是不是啊?小綱?”奈奈媽媽對綱說道。

我擡頭望著一臉狀況外的廢材綱,他,會嗎?

“我,我 ,我 ,我也會想念小萱的。”他習慣性地撓了撓頭傻笑。

我沒錯過他眼神中的竊喜,用腦袋一想就知道他這只單純的小白兔在想什麽,脫離我的暴力,居然有這麽高興。

“我也會想,念,你,的。”我一字一字地吐出來。

綱不禁覺得背後一股陰寒。

兩小時後。

“廢材綱,我有東西給你。”我習慣地踢開他的房間門,淩亂的房間,沒有那個廢材的身影。

“應該洗澡吧。”我跨過他地上的物品,走到了唯一可以坐的床上坐著,吃著手中最愛的藍莓蛋糕。

環視這間房間,其實當它幹凈整齊的時候,也挺不錯的。可惜,奈奈媽媽每逢整理完,廢材綱都會一個晚上就弄亂。哎,我跟媽媽怎麽會,哎。

我又吃了幾口藍莓蛋糕,享受著酸酸澀澀的味道在我的口中劃過。

地上還真是什麽都有,連這種無聊的游戲還在玩,俄羅斯方塊?我想他只能在這種游戲中尋找成功了。

書架上的書,只有教科書,就沒有其他了,也對,他買書也是浪費錢財。

書桌上擺滿了很多照片,都是我、奈奈媽媽和綱的合照。奈奈媽媽最喜歡幫我和他照相了,什麽姿勢都有,大多數都是我欺負他的罪證吧。

恐怕今年是最後一年陪你們,想到這,心就難過想哭。

一個強有力的力量落在我的肩膀上,轉動我的身體,接著傳來了慌亂的吼叫:“沢田萱。”

是他。

我收起了所有的情緒,因為他在,就會感覺很安穩,很開心。

“怎麽了?沢田綱吉。”回以一笑。

他臉上的表情從驚慌轉為放心,他也溫暖的笑了,多麽溫暖的笑容,真想把這個微笑銘記起來。

“應該是我問你怎麽了,你在,想 ,什麽?”綱吉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
“啊?沒什麽,在想意大利的美好生活。”我假裝憧憬的樣子。

綱吉一臉不相信。

我腦袋瓜的燈一閃,記起我來這裏的目的了。我把剩下的蛋糕全塞在了嘴裏,吃完,然後一臉聖母瑪利亞對廢材綱笑。

我看見他想轉身逃跑,立刻拉著他的衣服,45°地望著他,自信地說:“跑不掉的喔。”

綱咽了咽口水,低聲地說:“小萱,很晚了,早點睡,對身體好。”

口胡,平時不見你這麽有空提醒我。

“不晚不晚,我們來個交易吧。”我把他拉到我旁邊坐著,與我平視。

“不用,不用,我沒有什麽想要的,我不想交易啊,特別是跟你。”綱趕緊慌忙地回答。

“你有的。”我無比肯定地說著。

“= =++”廢材綱擺著雙杠眼。

我拍拍他棕色的刺猬發型,無視他臉上的不滿。

“廢材綱,你是不是很喜歡京子啊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請大家不要大意地收藏留言喔~~~

小白兔,快快跳進坑裏來,愛愛喔~~~

☆、女仆裝廢材

“廢材綱,你是不是很喜歡京子啊?”

就在我問完這句話,廢材綱的臉立刻通紅,紅到耳根處,眼瞳流光閃爍,雙手不安分地動著,某人又要羞澀了,口吃地說:“我,我,我,京,京子......”

“你口吃嗎?給我正常點。”我的手用力一揮,打在他的頭上。

“是的,我喜歡京子。”他咬著牙關,像宣誓一般地說。

兔子走進陷阱了,我偷笑著。

我嘴角彎彎地望著廢材綱,“那,我們的交易開始吧!”

“什麽?我沒有答應,小萱你不要擅自決定。”綱一臉不解。

我從口袋裏,拿出一張照片,慢鏡頭地浮現在他的眼裏,嘴裏還配音“噔噔噔......”

照片完全地出現了,橙色發絲的少女,在陽光的沐浴下笑著,讓周圍都感染到了她的溫柔,移不開眼。

我使勁地在他面前搖晃照片。

廢材綱花癡的死樣,雙眼冒著紅心,嘴裏還留著口水,說:“這樣的京子桑,好漂亮,好可愛。”

他猥瑣的樣子,讓我感到了寒顫。 我把照片放在了背後。

“想要,這張照片嗎?”

兔子猛點頭,還處於呆滯狀態。

果然,這招成功了。兔子跳進了坑,接著,就是活埋的時候了,嘻嘻嘻嘻......

“我給你好了,不過,你要穿女仆裝。”我好想好想看見他穿女仆裝的樣子,他的廢材樣那麽萌,穿女仆裝肯定會......

我陷入了無限的幻想中。

我的話就像雷一般,劈在了綱的腦袋了。

“我不要,打死我也不要。你放過我吧,沢田萱。”綱僵直著身體,大聲地反駁我。

意料之中。

我無奈地攤開雙手,百般嘆息地說:“既然你這麽堅決,那算了!”我拿出照片,對著照片上的京子說:“京子,京子,抱歉了,是我高估你在廢材綱心中的地位了,居然連,連一件女仆裝都不如。”

“那根本不能混為一談,好不好?”綱翻著白眼。

“切,借口,愛情小說都說,真心喜歡一個人,能為她做任何事情,舍棄一切,甚至是生命,只為守護她的幸福。”我蔑視他,把這段肉麻的話搬了出來,多虧了櫻子那個花癡女每天在我耳邊說這一些。

“= =”綱無言。

“怎麽,無法反駁了?算了,我唯有,把,京子這張照片轉移到 ,另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手上。”我故意把“真心喜歡她的人”特別提高了分貝。

綱立刻慌了,攔截我正在準備走出去的身體,“小萱,你不可以這樣......京子桑,不是你朋友嗎?”

我跟京子,櫻子,黑川花在開學的時候成為了朋友,照片是我光明正大地拍的,當時我還被櫻子鄙視我。

“就是因為,是朋友,我才想幫她找到一個好歸宿。”我臉不紅,心不跳地陳述著明天吃什麽一般,接著說:“誰知道,我看走了眼,我以為我哥哥沢田綱吉會,哎,我對你太失望了,沢田綱吉。”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
“好了,好了,我穿,我穿。你就別對我失......失望了。”他委屈地說。

“早這樣不就好了嘛 ,我現在就去拿女仆裝。”我高興地奔回了房間。

留下淚奔狀態“視死如歸”的綱吉。

“穿好了嗎?”我在門外一次又一次不耐煩地問,混蛋,換個衣服,需要那麽久嗎?

“快,快了。”綱在房間裏不停地徘徊,想辦法,他有種沖動想在窗口跳下去,但太高了,他放棄這個念頭。

快?我在二十分鐘前就聽到這句話了,廢材綱,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?

我一臉邪笑地對房內的廢材綱說:“哥哥是不會穿女仆裝嗎?我進去,親自 ,幫你穿,好不好?”我特意把“親自”兩個字給加重了音調。

“啊!啊,我穿好了,穿好了。”裏面傳來了急促的聲音。

當我打開了門,綱吉身上穿著黑白纏繞的女仆裝,裙子剛好到膝蓋上方,心口還系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,頭上掛著滑稽的兔耳朵。

他白皙的臉龐帶著一絲絲紅暈,垂著腦袋,手指在交錯的動著。

我忍著內心想要撲倒他的沖動,拿著相機,把攝像頭對準了他,我用我最柔軟的語氣輕喊了一聲:“綱?”

廢材綱聽見了天籟之音,一臉愕然地擡起了頭。

“卡擦”這一瞬間成為了永恒。

水汪汪的褐眸,透著一絲絲水氳,細嫩白皙的皮膚,緊抿著的粉唇,這是我見過最萌的臉孔。

“啊,小萱,你不要照啦!”綱躲在被窩裏,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。

我沈醉在照片上的他,我會永存它的。我收起了相機,走到鬧別扭的綱前,捂著嘴巴,忍住了笑意。

被窩裏傳來了悶悶的聲音:“想笑就笑,。”

“哈哈哈和哈哈哈和哈哈哈......”我笑得前俯後仰,不停拍打著床。

“哈哈哈哈,你有,做女,女人的,潛質喔!哈哈,實在是太可愛了!”

惱羞成怒的綱吉掀起了被子,大聲地反駁:“我不想要這種潛質,我寧願當一個徹底的廢材。”

一身女仆裝的他,再加上這個賭氣的可愛表情,更加讓人想要撲倒了,我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,手揉捏著他的臉,“好可愛,好可愛,綱,真的太可愛了,真是喜歡死你了。”我整個人撲在他的懷裏蹭。

我瞄到綱吉的臉紅透泛著晶亮的光,輕聲道:“你以後只能穿給我一個人看,好不好?”

“好,不不不不,我以後都不會再穿了。”綱立刻清醒了。

他的話澆熄了我內心那熾熱的期待。

“切,大不了,我以後幫你制造機會給你和京子,好不好?”我賄賂著他,戳他那個致命的弱點——笹川京子。

果然,他猶豫了,他憂郁的樣子太有愛了,我又忍不住捏他。

“廢材綱?你要認真想想喔!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說不定,遲點我就會反悔。”我繼續引誘他,手還是不放過他。

見他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,心裏更加歡喜了,這個白癡,其實,我是真的想幫他的,雖然他和京子成功率比較低,機率就像他買□□得安慰獎。但,我還是希望綱能夠開心,幸福。這樣我才能,才能,安心地離開。

“不要,我決定了,我不要再穿了。”他居然很有骨氣地說。

我不禁覺得好笑,不舍得地放下在他臉上的手,心裏簡直就是鋪滿了黃色的落葉,超級失落的。

連京子都不行了,哎,我本想用他穿女仆裝的樣子,拿回到我的時空裏去大賣的,肯定會賺翻的,不過現在落空了,好失望。

“算了,不勉強你了。”我垂著腦袋默哀我的錢,想轉身回房間尋找慰藉,就在邁出的第一步,一雙溫熱的手拉住了我。

“我穿,我以後都穿給你看,只穿給你看。”他著急地說。

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又改變覺得,但我還是很高興,回給他燦爛容顏,撲在他的懷裏,不停地讚揚:“綱太好了,不愧是沢田萱的哥哥,更不愧是京子的超級愛慕者,我一定會每天祈福保佑你跟京子早日修成正果。”

我感覺到他的身體顫了一下,肯定是開心過頭了。

“那我,先謝謝,你,好了” 他聲音微弱。

“哦,對了。”我趕緊把衣襟裏的京子照片交到綱的手上。

我認真地說:“要好好保管,知道不。我回房睡覺了,我的小女仆!嘻嘻嘻嘻。”

綱立馬變臉,大喊:“小萱,你快回去睡覺吧!”

我偷笑地離開

房間只剩下了廢柴一個。

廢材綱望著那萬惡的背影離去,雙手抓著他自己的棕色發絲,望著天花板喊:“我幹嘛答應啊 !”

都怪小萱那惹人憐愛的外表,要不是她一臉失落,受傷的樣子,我怎麽可能會那麽沖動地答應。

我為什麽我每一次都會敗給她的那種表情。

仿佛,穿女仆裝的理由轉變了,並不是因為京子的照片,而是因為她----我的妹妹。

綱呆呆地望著照片上的笹川京子,並盛的校花,小萱如果不是並盛魔女,肯定也是校花。

他從很久就暗戀這個溫柔的女孩了,京子的笑容很溫暖,不像小萱那麽可惡。

綱忽然覺得照片上的京子消失了,浮現出小萱那調皮可愛的笑容,那麽的奪目。

綱立刻甩了甩腦袋,認為自己是被小萱折磨到精神失常了。

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頭

兩日後的早上四點。

夏天的天空還沒有完全亮,灰暗的天空被一絲絲強光刺穿了厚雲,卻出奇溫柔地撒在並盛。

蟬鳴的叫聲,如此的悅耳,在頌著歌兒......

我第一次在夏天這麽早起床,我手拿著早已收拾好的行李,擡頭不舍得看著這棟房子。

“再見了,媽媽,再見了,綱。要等我回來喔!”

我最後地望著二樓的那扇窗戶,他,肯定睡死了吧,今天我不能叫醒你了。

拿著行李,攔下的士,沿著離開並盛的方向開去。

綱睜開了朦朧的睡眼,揉了揉眼睛,窗外的一架飛機進入了綱的視線。

他收回了註視,伸了伸懶腰,:“奇怪了,小萱怎麽沒有叫我起床?”

當綱看見了鬧鐘上顯示著7:15分時,像一只豎直毛的貓,不停地尖叫,綱甩開了被子,沖向小萱的房間,對房內大喊著:“小萱,遲到了......”

沒有任何的回應,綱從未見過整齊的床上空無一人,不自覺地撓了撓頭發,惱怒地想:她怎麽不叫我。

綱回房間穿好了衣服,右腳絆倒了左腳,整個人摔下了樓梯,捂著痛到客廳裏大喊著:“小萱,你怎麽不......?媽媽,小萱呢?”

客廳裏只有媽媽一個人的身影。

奈奈媽媽拿著鏟子做早餐,一邊無奈又寵溺地說:“小萱,那個傻孩子,走了。桌子上有小萱的留言喔!”

走了?猜到大概的綱拿起了桌上的藍色紙條,看著那熟悉的娟秀字跡。

媽媽,綱:

原諒我的任性,我怕會舍不得離開這個家那麽久,才選擇這麽做的。媽媽,你要好好照顧自己,綱也要好好地走路,不要再摔倒了,害媽媽擔心。不要遲到,即使我知道,這是不可能的。 = =

我會想念媽媽的,媽媽不用擔心我,我會照顧好自己的。

PS:希望我回來的時候,看到依舊快樂的媽媽和能夠看到“完整”的綱。

家人:萱

綱憤憤不滿地說:“這算什麽鬼理由啊,至少要告訴我一聲啊。”

而且,留紙條也要趁機損我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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